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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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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寒沈默了許久,說:“上一次在敦煌拍片的時候,我們遇到的情況比這次還要嚴重,當時也是報了警的,案子雖然破了,可是,真正的兇手卻沒有抓到。現在,我們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即便是報了警,只怕也是抓不到這一夥人的。”

目前看來,最有效的辦法也只有自己多多加強警戒,提高警惕了。

聽他這麽說,大家都沈默了。

玉剛沒說什麽,默默地走出去加強了警戒和巡邏。

我想起了夏陽,雖然我並沒有正式地對公司說過介紹夏陽進公司的事情,可是,私下裏已經把夏陽的情況跟王老師介紹過了,這個時候,巴音受傷,正是我們最需要人手的時候,於是,我就把夏陽的情況跟子寒說了。

子寒給公司打電話匯報了一下我們這邊的情況,王老師非常擔心,馬上就說,要立刻趕過來看看巴音的情況。

子寒婉言謝絕了,說路途遙遠,王老師年紀大了,出門不方便,就把夏陽的事情跟王老師說了一下,王老師說他會馬上著手安排的。

第二天,我們通過電話聯絡溝通,說好了夏陽的事情,我這裏也趕緊打電話征詢了夏陽的意見,好在,上一次我給夏陽說了以後,她就已經有了打算和安排,沒有費什麽事,夏陽就辦好了離職手續,加入到了我們公司的麾下。

並且王老師已經安排她,盡快趕來跟我們匯合。

三天以後,我和樂樂到機場去接來了夏陽。

夏陽給我帶來了孟昭陽的消息和他的問候,還有他關切的囑托:孟昭陽說讓我不要總是帶著那個牛角,還問我這個東西戴上和不戴的時候,感覺有沒有什麽不同?有沒有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我打電話給孟昭陽,感激他對我的關心。

順便還打趣地問他說:“難不成我戴上了這東西,還跟那個駕馭眾戒的魔戒似的,能夠讓我隱身或者是長生不老嗎?”

……

我知道孟昭陽一向都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他對這個東西這麽上心,他這樣說,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昭陽曾經告訴過我,這個東西是靈犀牛角做的,靈犀牛角具有通靈、鎮邪和庇護的作用,然而,遺憾的是我這個馬大哈的人,竟然從未曾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子寒也說過,這個東西讓我不要輕易示人。

看來這個東西大約真的是有一些古怪的。

為了不辜負他們倆人的好意,我還是將那個東西從脖子上拿了下來,鎖進了自己的行李箱子裏。

我回想這一段時間以來,許多事情的確有些巧合的古怪;自從我把這個牛角戴上的以後,我的夢境總是會被那個穿著明麗的異族風格的女子所幹擾;還有那個一聲聲呼喚著“紮姆”的看不清面目的男子。

我的情緒和夢境,似乎被他們倆人霸屏了。

我想起在沙漠的時候,子寒住在我的隔壁。

那時候,我夜夜被那個夢境糾纏的心煩意亂,怕自己會再做那個淒涼的夢,不想再讓那個她,冒出來打攪我、幹擾我的情緒,我將那個的牛角項鏈拿下來,塞進了背包的暗袋裏。

後來因為沙漠風沙大,氣候又炎熱,每日不停的出汗,再加上衣衫單薄,戴上首飾的不便,就沒有再戴過那個東西了;也就沒有再做過那個奇怪的夢了。

我曾經以為是那個牛角膈應的我休息不好,並沒有想到是它在幹擾著我的夢境,甚至是我的思想和情感。

那時候卻也正好讓自己歪打正著地離開了那個牛角靈力的支配、引導和庇護,而就在那時,子寒卻跟那個餘曼露眉來眼去的,偏偏子寒還給她取名叫做“紮姆!”

聽到他喊她叫做“紮姆”的時候,讓我的心痛到萬念俱灰!

我知道他最遠去過的西部地區,大概就是我們上一次拍片的敦煌了,他並沒有去過新疆或者西藏,也並不認識哪一個叫做紮姆的姑娘。

紮姆,這個名字,子寒他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聽到過呢?

難道是我說夢話被住在隔壁的他聽到了嗎?又或者是這個牛角不僅僅幹擾了我的夢境而且還幹擾了一墻之隔的子寒嗎?

難道說他也是在夢裏見過“紮姆”這個名字的嗎?

而這一次,在那個農家小院裏跟子寒合影過後,我就一直將那個項鏈戴在自己的襯衫裏面的。

當那一輛車子跟著我們走下國道的時候,我竟然能夠感應到危險的來臨!

似乎我的直覺比從前敏感了許多。

從前我可一直是個馬大哈,神經比較大條,屬於後知後覺的那一類人;這一次卻能夠預先感應到危機,是不是應該歸功於那個牛角的力量呢?

再有,就是子寒。

從我認識他的第一天起,子寒在我的認知裏,就是一個外冷內熱,謹言慎行、低調內斂的人,他是從來不會輕易對別人表露自己的感情的;甚至對那個讓我嫉妒的餘曼露,也是如此。

那個餘曼露,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內,都以為子寒是很喜歡她的,可是,拍攝結束以後,我並沒有看見他們倆人之間再有什麽交集了,甚至聯絡的時候都很少。

他偶爾會看看餘曼露的微信圈子裏面的一些官方的消息。

子寒不會輕易地對任何一個女子動心,更不會說那些滾燙的綿綿情話,

子寒即便是多我多少有一點超乎常人的好和情感,也不會對我說出那些幾乎是生死相隨的話來,何況那天巴音的房間裏面,還有那麽多不相幹的人;

子寒說的那些話,就像不是他說的,仿佛是一個別的什麽,人透過他的嘴,來告訴我的!

當時,我以為是因為我們倆剛剛共同經歷過一場生死攸關的患難之後,看見我為他舍生忘死,又被打的面目全非的樣子,因為心急和心疼的緣故,子寒是情不自禁地對我的真情流露。

自己自欺欺人地麻痹自己,沈迷淪陷在他那生死相隨的滾燙情話裏,寧願讓自己相信那是子寒真實情感的流露。

現在想來,以子寒內斂、謹慎、低調的性格,即便是真的對我有什麽表白的話,也會在沒有別人在旁邊的時候說給我聽的!

即便是為著防備可能出現的八卦和緋聞,他也絕不會在人前說出那些跟他一貫的行事風格很不像的話來的。

這樣想著,讓我的心裏一陣陣地發緊,後背一陣陣發涼。

我握住那一枚牛角,因為沾染了那個挾持我的人手腕上鮮血的緣故,那個染血的牛角,變得更加妖艷了!我走進衛生間將上面的血跡洗去,可是,那血好像被那個牛角吸收了一樣,卻怎麽也洗不掉了。

這樣想這我心了開始疑慮重重了。

有沒有可能,子寒在說那些話的時候,是被一股我們看不見的力量支配和驅使著的呢?

想起孟昭陽說過的話,我的心裏冷嗖嗖的:

這個牛角莫非有一股蠱惑人心的神秘的力量?

可以影響和驅使人們的思維、感情和行動或者語言嗎?

那麽,我對於子寒的感情,如此地隱秘而濃烈,究竟是發自我自己內心的真實的情感呢?還是受到這個牛角的影響和驅使的呢?

這些事情,畢竟沒有任何的理論依據和事實來證實的,大約是子虛烏有的巧合事件,也許是我草木皆兵,想得多了,我暫時將他們放置在了一邊。

目前,我們首要的當務之急是要處理那些我們眼前看的見、能夠給我們造成直接威脅的事情。

夏陽跟我,自然是住在一起的,安頓好了他住宿的地方之後,我就把夏陽帶到子寒的面前。介紹給大家認識。

然後,子寒帶著我和夏陽、樂樂,去醫院看望巴音。

好在,巴音回覆的很快,已經好很多,搬進普通病房了。

晚上,等忙完了之後,我到子寒的房間裏面去。

即便只是為著我的工作,還有子寒的安危問題,我也應該拋開個人情感的因素,跟子寒談一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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